《猫说》是明代文学家刘元卿的一则讽刺寓言,出自《贤奕编》。故事讲述齐奄养了一只猫,先命名为"虎猫",后在多位客人的建议下,先后改名为"龙猫"、"云猫"、"风猫",最后被东里丈人嘲笑失去了猫的本性。
这则寓言通过不断升级的改名过程,讽刺了当时社会上好高骛远、追求虚名的风气。东里丈人"猫即猫耳"的点评,直指问题的核心——过分追求外在的名号而忽视了事物的本质。故事短小精悍,却蕴含深刻的哲理,体现了刘元卿寓言"小中见大"的特点。
齐奄家畜一猫,号于人曰:“虎猫”。
客说之曰:“虎诚猛,不如龙之神也。请更名曰‘龙猫’。”
又客说之曰:“龙固神于虎也,龙升天,须浮云,云其尚于龙乎?不如名曰‘云’。”
又客说之曰:“云霭蔽天,风倏散亡,云故不敌风也,请更名曰‘风’。”
东里丈人嗤之曰:“猫即猫耳,胡为自失本真哉?”
《猫说》是明代文学家刘元卿的一则讽刺寓言,出自《贤奕编》。故事讲述齐奄养了一只猫,先命名为"虎猫",后在多位客人的建议下,先后改名为"龙猫"、"云猫"、"风猫",最后被东里丈人嘲笑失去了猫的本性。
这则寓言通过不断升级的改名过程,讽刺了当时社会上好高骛远、追求虚名的风气。东里丈人"猫即猫耳"的点评,直指问题的核心——过分追求外在的名号而忽视了事物的本质。故事短小精悍,却蕴含深刻的哲理,体现了刘元卿寓言"小中见大"的特点。
齐奄养了一只猫,自认为它很奇特,告诉别人说它的大名是“虎猫”。
客人劝他道:“虎的确很猛,(但)不如龙的神通。请改名为‘龙猫’。”
另一个客人劝他道:“龙确实比虎更神通。龙升天必须浮在云上,云它比龙更高级吧?不如叫‘云猫’。”
另一个客人劝他道:“云雾遮蔽天空,风倏的一下就把它吹散了,云所以是不敌风啊,请改名叫‘风猫’。”
东边院子里的老人嗤之以鼻道:“呵呵!捕鼠的本来就是猫,猫就是猫,为什么要让它失去本来面目呢?”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伯牙鼓琴,锺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锺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
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锺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
锺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
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
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旨。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
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
有妇人昼日置小儿沙上而浣衣于水者,虎自山上驰来,妇人仓皇沉水避之,二小儿戏沙上自若。
虎熟视久之,至以首抵触,庶几其一惧,而儿痴,竟不知怪。虎亦寻卒去。
意虎之食人,必先被之以威,而不惧之人,威亦无所施欤?
郑人有欲买履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至之市,而忘操之。
已得履,乃曰:“吾忘持度!”反归取之。及反,市罢,遂不得履。
人曰:“何不试之以足? ”
曰:“宁信度,无自信也。”
宋陈谏议家有劣马,性暴,不可驭,蹄啮伤人多矣。一日,谏议入厩,不见是马,因诘仆:“彼马何以不见?”
仆言为陈尧咨售之贾人矣。尧咨者,陈谏议之子也。
谏议遽召子,曰:“汝为贵臣,家中左右尚不能制,贾人安能蓄之?是移祸于人也!”
急命人追贾人取马,而偿其直。戒仆养之终老。时人称陈谏议有古仁之风。
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
又有忧彼之所忧者,因往晓之,曰:“天,积气耳,亡处亡气。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
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耶?”
晓之者曰:“日月星宿,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只使坠,亦不能有所中伤。”
其人曰:“奈地坏何?”
晓之者曰:“地,积块耳,充塞四虚,亡处亡块。若躇步跐蹈,终日在地上行止,奈何忧其坏?”
其人舍然大喜,晓之者亦舍然大喜。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
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中轩敞者为舱,箬篷覆之,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闭之则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石青糁之。
船头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为东坡,佛印居右,鲁直居左,苏、黄共阅一手卷。东坡右手执卷端,左手抚鲁直背,鲁直左手执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语。东坡现右足,鲁直现左足,各微侧,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
舟尾横卧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啸呼状;居左者右手执蒲葵扇,左手抚炉,炉上有壶,其人视端容寂,若听茶声然。
其船背稍夷,则题名其上。文曰:“天启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远甫刻。”细若蚊足,钩画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平山人”。其色丹。
通计一舟,为人五,为窗八,为箬篷,为楫,为炉,为壶,为手卷,为念珠各一。对联题名并篆文,为字共三十有四,而计其长,曾不盈寸,盖简桃核修狭者为之。
魏子详瞩既毕,诧曰:“嘻!技亦灵怪矣哉!《庄》、《列》所载、称惊犹鬼神者良多。然谁有游削于不寸之质,而须麋了然者?假有人焉,举我言以复于我,亦必疑其诳,乃今亲睹之。繇斯以观,棘刺之端,未必不可为母猴也。嘻!技亦灵怪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