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长蘅二首·其二
吾观仕宦人,每每念丘壑。
虽复非真实,兹意或间作。
譬如酒食困,番思茗饮乐。
病苟稍稍去,旋复恣馋嚼。
嗟余困折久,甫得离蔬鳷。
救口犹不遑,何遽厌杯杓。
念吾坚顽姿,本自甘濩落。
兹游非得已,黾勉就人爵。
人生能几何,胡为久薰灼?
宁为沙上鸥,无为笼中鹤。
山灵闻吾言,生平谨然诺。
寄长蘅二首·其二拼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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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赠薛涛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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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寄扬州韩绰判官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
东坡先生无一钱,十年家火烧凡铅。
黄金可成河可塞,只有霜鬓无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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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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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寓物不留物,在家学得忘家禅。
门前罢亚十顷田,清溪绕屋花连天。
溪堂醉卧呼不醒,落花如雪春风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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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君不识颜平原,恨我不识元鲁山。
铜驼陌上会相见,握手一笑三千年。
寄生草·感叹
姜太公贱卖了磻溪岸,韩元帅命博得拜将坛。羡傅说守定岩前版,叹灵辄吃了桑间饭,劝豫让吐出喉中炭。
如今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
寄崔侍御
宛溪霜夜听猿愁,去国长如不系舟。
独怜一雁飞南海,却羡双溪解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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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别离同落叶,朝朝分散敬亭秋。
寄江南故人
曾向钱塘住,闻鹃忆蜀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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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酬李博士永宁主簿叔厅见待
解鞍先几日,款曲见新诗。
定向公堂醉,遥怜独去时。
叶沾寒雨落,钟度远山迟。
晨策已云整,当同林下期。
寄欧阳舍人书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
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庭?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
愧甚,不宣。巩再拜。
寄远
前山极远碧云合,清夜一声白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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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泽吞楚大,闽山厄海丛。
此时樯底水,涛起屈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