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二十九首·其二十二

莫怪石头饶舌，便道灵源明皎洁。

功成照不失虚，妙尽明无间歇。

如今果尔难藏，尽逐秋光漏泄。

为报海内道人，参取个中时节。

虚而灵，寂而妙。明密浩然，犹落鉴照。

终日分别，只是分别自心。

堪笑念彼观音力，毕竟还著于本人。

黄头老衲，有理难伸。为什么有理难伸，贼是家亲。

幻灭灭故，非幻不灭。光无不透，明无不彻。

长歌吹起棹头风，永夜恣眠篷底月。

披毛游火聚，焰里藏身；戴角混尘泥，光中转步。

灵珠绝点，卞玉无瑕。一念廓融，千机秀发。

人从陈州来，不得许州信。

钟楼上念赞，床脚下种菜。

盏子扑落地，楪子成七八片。

世尊有密语，古渡春残。迦叶不覆藏，落花流水。

见闻觉知绝，四维上下通。

玉凤舞中霄，金轮舒半夜。

支提元不会禅，只是依时及节。

孟春即曰犹寒，孟夏即曰渐热。

虽无格外高谈，不向眼中添屑。

汝等莫错商量，打你头破额裂。

如来禅，祖师意。绝承当，只这是。破草鞋，汗臭气。

热碗鸣，驴豚沸。也大奇，不思议。

分明在目前，今古应无坠。

佛灭二千年，比丘少惭愧。

五月方改旦，今朝又初十。

日月去如飞，快鹞趁不及。

禅须放下参，但莫固拘执。

是处解脱门，汝自不肯入。

何必问支提，丁字著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