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欧阳修《浣溪沙》词中有一句:“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认为:只这一个“出”,便说出了后人所不能说的味道。我说:其实,冯延巳早已在《上行杯》一词中写过“柳外秋千出画墙”,但欧阳修的显得更加工巧罢了。
欧九《浣溪沙》词“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谓只一“出”字,便后人所不能道。余谓此本于正中《上行杯》词“柳外秋千出画墙”,但欧语尤工耳。
欧阳修《浣溪沙》词中有一句:“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认为:只这一个“出”,便说出了后人所不能说的味道。我说:其实,冯延巳早已在《上行杯》一词中写过“柳外秋千出画墙”,但欧阳修的显得更加工巧罢了。
伤心莫问前朝事,重上越王台。鹧鸪啼处,东风草绿,残照花开。
怅然孤啸,青山故国,乔木苍苔。当时明月,依依素影,何处飞来?
书来聊得慰怀思,清镜平明见白髭。
明月高楼燕市酒,梅花人日草堂诗。
风光流转何多态,儿女青红又一时。
涧底孤松二千尺,殷勤留看岁寒枝。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子不学,非所宜。
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
人不学,不知义。
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律。故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体,以自解脱,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谓文学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体论,则此说固无以易也。
陆放翁跋《花间集》,谓:“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能此不能彼,未可以理推也。”《提要》驳之,谓:“犹能举七十斤者,举百斤则蹶,举五十斤则运掉自如。”其言甚辨。然谓词必易于诗,余未敢信。善乎陈卧子之言曰:“宋人不知诗而强作诗,故终宋之世无诗。然其欢愉愁苦之致,动于中而不能抑者,类发于诗余,故其所造独工。”五代词之所以独胜,亦以此也。
少游词境最凄婉。至“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凄厉矣。东坡赏其后二语,犹为皮相。
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