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

《蝴蝶飞》是唐代诗人李贺所作的一首七言古诗，此诗描写一位长期独处的少妇正在春风帐里入睡，年轻的丈夫出外远游终于归来的情景。首二句以景写人，杨花带来春的气息，“龟甲屏风”交待少妇的身份。第三句写少妇的眼前之景，蝴蝶飞舞既带来喜讯，又点明题意。第四句顺势导出“白骑少年今日归”。全诗短短四句，活灵活现地表明了少妇的贞好、孤寂和少年郎的潇洒不羁，写法上将闺中少妇的深情点化于言外，大有脱俗换骨之意趣。

李贺对女性高度关注，在他绚丽夺目的诗卷中，以女性为内容的诗歌占了相当大的篇幅。李贺流传下来的二百多首诗歌中，写及女性的近六十首，诗人从中建构了一个姹紫嫣红的女性世界。这首《蝴蝶飞》即为表现女子闺情的作品。《蝴蝶飞》此诗当作于唐宪宗元和前期（806—815年），而具体的创作年份难以考证。无论是朱自清的《李贺年谱》，还是钱仲联的《李贺年谱会笺》，都没有写出此诗系年。

翻译

蝴蝶轻轻扑打着室内的卧帐，卧帐里散发着春天的温热气息。床前一幅华贵的龟甲屏风，床上搭着她那美丽的彩衣。

年轻的丈夫长期出门在外，就像蝴蝶一样到处飘飞。正在今日这个时候，他骑着白马回到自己家里。

注释

（1）杨花：指柳絮。唐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诗：“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2）春云：双关语，既指成阵的杨花，又指少妇思夫的春情。

（3）龟甲屏风：玉制或玉饰的屏风。因其花纹似龟甲纹路，故名。《初学记》卷二五引汉郭宪《洞冥记》：“上起神明台，上有金床象席，杂玉为龟甲屏风。”

（4）醉眼缬：指网眼细的、有花纹的彩色丝织品。这里指女子身上的衣服。缬，原是古时织物的一种印染方法，这里指华美的彩带或彩色衣裳，形容闺中少妇衣着的华丽。

（5）蝴蝶飞：古人认为蝴蝶飞是喜事，如果它忽然入宅舍，“主行人即返”（吴曾《能改斋漫录》）。

（6）白骑少年：骑白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