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工堰因登五云山和卢镜亭茂才韵

〔清代〕孙文骅

瘦马穿云入,闲情偶乐山。

人行千树底,村在万峰间。

乱石成三径,流泉汇几湾。

兰亭余断碣,我为拭苔斑。

游千工堰因登五云山和卢镜亭茂才韵拼音版

yóuqiāngōngyànyīndēngyúnshānjìngtíngmàocáiyùn
shòu穿chuānyúnxiánqíngǒushān
rénxíngqiānshùcūnzàiwànfēngjiān
luànshíchéngsānjìngliúquánhuìwān
lántíngduànjiéwèishìtáib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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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泰山六首·其二

〔唐代〕李白

清晓骑白鹿,直上天门山。

山际逢羽人,方瞳好容颜。

扪萝欲就语,却掩青云关。

遗我鸟迹书,飘然落岩间。

其字乃上古,读之了不闲。

感此三叹息,从师方未还。

游子吟

〔唐代〕孟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游龙门香山泉

〔唐代〕韦应物

山水本自佳,游人已忘虑。

碧泉更幽绝,赏爱未能去。

潺湲写幽磴,缭绕带嘉树。

激转忽殊流,归泓又同注。

羽觞自成玩,永日亦延趣。

灵草有时香,仙源不知处。

还当候圆月,携手重游寓。

游白水书付过

〔宋代〕苏轼

绍圣元年十月十二日,与幼子过游白水佛迹院,浴于汤池,热甚,其源殆可熟物。

循山而东,少北,有悬水百仞,山八九折,折处辄为潭,深者缒石五丈,不得其所止。雪溅雷怒,可喜可畏。水崖有巨人迹数十,所谓佛迹也。

暮归倒行,观山烧火,甚俛仰,度数谷,至江山月出,击汰中流,掬弄珠璧。

到家二鼓,复与过饮酒,食余甘煮菜。顾影颓然,不复甚寐。书以付过。东坡翁。

游朝阳岩遂登西亭二十韵

〔唐代〕柳宗元

谪弃殊隐沦,登陟非远郊。

所怀缓伊郁,讵欲肩夷巢。

高岩瞰清江,幽窟潜神蛟。

开旷延阳景,回薄攒林梢。

西亭构其巅,反宇临呀庨。

背瞻星辰兴,下见云雨交。

惜非吾乡土,得以荫菁茆。

羁贯去江介,世仕尚函崤。

故墅即沣川,数亩均肥硗。

台馆葺荒丘,池塘疏沈坳。

会有圭组恋,遂贻山林嘲。

薄躯信无庸,锁屑剧斗筲。

囚居固其宜,厚羞久已包。

庭除植蓬艾,隟牖悬蟏蛸。

所赖山川客,扁舟枉长梢。

挹流敌清觞,掇野代嘉肴。

适道有高言,取乐非弦匏。

逍遥屏幽昧,淡薄辞喧呶。

晨鸡不余欺,风雨闻嘐嘐。

再期永日閒,提挈移中庖。

游虎丘小记

〔明代〕李流芳

虎丘,中秋游者尤盛。士女倾城而往,笙歌笑语,填山沸林,终夜不绝。遂使丘壑化为酒场,秽杂可恨。

予初十日到郡,连夜游虎丘,月色甚美,游人尚稀,风亭月榭间,以红粉笙歌一两队点缀,亦复不恶。然终不若山空人静,独往会心。

尝秋夜坐钓月矶,昏黑无往来,时闻风铎,及佛灯隐现林梢而已。

又今年春中,与无际偕访仲和于此。夜半月出无人,相与趺坐石台,不复饮酒,亦不复谈,以静意对之,觉悠悠欲与清景俱往也。

生平过虎丘才两度,见虎丘本色耳。友人徐声远诗云:“独有岁寒好,偏宜夜半游。”真知言哉!

游仙诗十九首·其五

〔魏晋〕郭璞

逸翮思拂霄,迅足羡远游。

清源无增澜,安得运吞舟。

珪璋虽特达,明月难暗投。

潜颖怨青阳,陵苕哀素秋。

悲来恻丹心,零泪缘缨流。

游虞山记

〔清代〕张裕钊

十八日,与黎莼斋游狼山,坐萃景楼望虞山,乐之。二十一日,买舟渡江,明晨及常熟。时赵易州惠甫适解官归,居于常熟,遂偕往游焉。

虞山尻尾东入熟城,出城迤西,绵二十里,四面皆广野,山亘其中。其最胜为拂水岩,巨石高数十尺,层积骈叠,若累芝菌,若重巨盘为台,色苍碧丹赭斑驳,晃耀溢目。有二石中分,曰剑门,騞擘屹立,诡异殆不可状。踞岩俯视,平畴广衍数万顷。澄湖奔溪,纵横荡潏其间,绣画天施。南望毗陵、震泽,连山青以相属,厥高鑱云,雨气日光参错出诸峰上。水阴上薄,荡摩阖开,变灭无瞬息定。其外苍烟渺霭围缭,光色纯天,决眦穷睇,神与极驰。岩之麓为拂水山庄旧址,钱牧斋之所尝居也。嗟夫!以兹丘之胜,钱氏惘不能藏于此终焉,余与易州乃乐而不能去云。岩阿为维摩寺,经乱,泰半毁矣。

出寺西行少折,逾岭而北,云海豁工,杳若天外,而狼山忽焉在前,今指谓易州:“一昔游其上也。”又西下,为三峰寺,所在室宇,每每可憩息。临望多古树,有罗汉松一株,剥脱拳秃,类数百年物。寺僧俱酒果笋而饷余两人已,日昃矣。循山北过安福寺,唐人常建诗所谓破山寺者也。幽邃称建诗语。寺多木樨花,自寺以往,芳馥载涂。

返自常熟北门,至言子、仲雍墓,其上为辛峰亭。日已夕,山径危仄不可上,期以翼日往。风雨,复不果。二十四日遂放舟趣吴门。行数十里,虞山犹蜿蜒在蓬户,望之了然,令人欲反棹复至焉。

游黄山记

〔清代〕袁枚

癸卯四月二日,余游白岳毕,遂浴黄山之汤泉。泉甘且冽,在悬厓之下。夕宿慈光寺。

次早,僧告曰:“从此山径仄险,虽兜笼不能容。公步行良苦,幸有土人惯负客者,号‘海马’,可用也。”引五六壮佼者来,俱手数丈布。余自笑羸老乃复作襁褓儿耶?初犹自强,至惫甚,乃缚跨其背。于是且步且负各半。行至云巢,路绝矣,蹑木梯而上,万峰刺天,慈光寺已落釜底。是夕至文殊院宿焉。

天雨寒甚,端午犹披重裘拥火。云走入夺舍,顷刻混沌,两人坐,辨声而已。散后,步至立雪台,有古松,根生于东,身仆于西,头向于南,穿入石中,裂出石外。石似活,似中空,故能伏匿其中,而与之相化;又似畏天,不敢上长,大十围,高无二尺也。他松类是者多,不可胜记。晚,云气更清,诸峰如儿孙俯伏。黄山有前、后海之名,左右视,两海并见。

次日,从台左折而下,过百步云梯,路又绝矣。忽见一石如大鳌鱼,张其口。不得已走入鱼口中,穿腹出背,别是一天。登丹台,上光明顶,与莲花、天都二峰为三鼎足,高相峙。天风撼人,不可立。幸松针铺地二尺厚,甚软,可坐。晚至狮林寺宿焉。趁日未落,登始信峰。峰有三,远望两峰夹峙,逼视之,尚有一峰隐身落后。峰高且险,下临无底之溪。余立其巅,垂趾二分在外。僧惧挽之。余笑谓:“坠亦无妨。”问:“何也?”曰:“溪无底,则人坠当亦无底,飘飘然知泊何所?纵有底,亦须许久方到,尽可须臾求活。惜未挈长绳缒精铁量之,果若千尺耳。”僧大笑。

次日,登大小清凉台。台下峰如笔,如矢,如笋,如竹林,如刀戟,如船上桅,又如天帝戏将武库兵仗布散地上。食顷,有白练绕树。僧喜告曰:“此云铺海也。”初濛濛然,熔银散绵,良久浑成一片。青山群露角尖,类大盘凝脂中有笋脯矗现状。俄而离散,则万峰簇簇,仍还原形。余坐松顶,苦日炙,忽有片云起为荫遮。方知云有高下,迥非一族。薄暮,往西海门观落日。草高于人,路又绝矣。唤数十夫芟夷之而后行。东峰屏列,西峰插地怒起,中间鹘突数十峰,类天台琼台。红日将坠,一峰以首承之,似吞似捧。余不能冠,被风掀落;不能袜,被水沃透;不敢杖,动陷软沙;不敢仰,虑石崩压。左顾右睨,前探后瞩,恨不能化千亿身,逐峰皆到。当“海马”负时,捷若猱猿,冲突急走,千万山亦学人奔,状如潮涌。俯视深坑、怪峰,在脚底相待。倘一失足,不堪置想。然事已至此,惴栗无益。若禁缓之,自觉无勇。不得已,托孤寄命,凭渠所往,觉此身便已羽化。《淮南子》有“胆为云”之说,信然。

初九日,从天柱峰后转下,过白沙矼,至云谷,家人以肩舆相迎。计步行五十余里,入山凡七日。